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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对蛇没有好印象,源于农夫与蛇的故事。后来读柳宗元《捕蛇者说》,可怜的是捕蛇者,可恨的是“赋敛之毒”,对蛇毒入药的巨大作用倒感新奇。
由于生活北方,现实中罕见真实的蛇。最初听父亲聊过蛇。那是小时候,我曾问过父亲怕不怕蛇,父亲平静如水地说‘那怕啥我都拽着蛇尾巴把它从墙缝里拽出来’,那时父亲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。见到的真蛇,偶尔是草丛中一闪而过的蜿蜒躯体,只是心下一紧,印象还不够深刻。真正看到的,是乔迁新居不久(新居虽不是草房,但仍是起脊屋顶,水泥扒板铺排,水泥棒支撑,外以水泥瓦覆顶的那种房子),正扫除堂屋地面时,突然从屋顶掉落一小蛇,不长,瘦弱纤细。第一反应是把它处理掉(拍死),再想不可,蛇是灵物,此时现身,当是造化。遂以铁簸箕小心翼翼托其至草木茂盛的沟渠,念念有词,放归自然去了。
此后多年,常记得房顶落蛇而放归自然的往事。
电视普及,常看“动物世界”,世界各地的蛇尽收眼底。无论身个大小,面目狰狞,颜色各异,也只觉得是个影像罢了。
古代传说中,人类始祖伏羲和女娲是人首蛇身的形象,可见蛇在远古文化中的崇高地位。
蛇能变化,继而报恩,是许仙白娘子的故事告诉人们的。白娘子居然是修行千年的白蛇,着实让人唏嘘不已。
刘邦丰西芒砀山泽斩蛇,拉开反抗暴秦的起义,斩蛇成为刘邦走向人生巅峰的王者气派。
无论如何,蛇被文化起来,被赋予和龙相似的神圣属性(称为“小龙”),比如神秘与权威;财富与智慧;吉祥与镇邪。
乙巳蛇年,当学以腹贴地,蜿蜒前行,触摸生活融入自然,不惧风雨,灵动应对,何怕来哉!